都不说话。

他们趁这厮没在家的几日,已经把包袱收拾好了,住的这屋是他们两口的,陈阿翁昨个就去当铺把屋契给当了一百三十八贯银钱,尽数换成了交子,缝在了衣裳的夹层里。

这泼皮惦记他这屋,不是一日两日了,要不是怕他去官衙告他的状,早就把他们给赶出去,卖了他的屋。

他卖的急,当铺给的价儿低廉,要是卖与他人,能多卖个二三十贯银钱,可泼皮交友甚广,担心他听到风声。

几日前,这泼皮去他那搜刮银钱说是要与他的相好那个娼姐买几表花缎作生辰,明日便是那日子,他今晚势必会去她那,这一去,就是连日厮混不着家。

他们后日就坐船离开沂州,晚上来到夜市,嘱咐梁堇明日上午在这等他,他要教她如何做水腌鱼。

次日梁堇与胡娘子告了假,跟着陈阿翁来到了他往日捕鱼的地方。

“旁人都晓得我的水腌鱼好吃,但他们都不知晓,做水腌鱼里放了这个东西。”

陈阿翁蹲在江边,从地上拽了一把草,让梁堇瞧,梁堇见这草细长,接过来嗅了嗅,只见这草和其他杂草没什麽两样。

她把草揉碎,又放到嘴里嚼……就是这个味,那水腌鱼里放的其他的香料,她大致能尝出来,可唯独这个味,她实在想不出。

有了这味,才使得那水腌鱼和一般的腌鱼不同。

要是旁人,陈老翁才不舍得把自己水腌鱼的秘方告知对方,可梁堇给的那两张药食方子,治了他老妻的病,他实在不知如何谢她。

还拿出十贯银钱,要给梁堇,梁堇说啥都不肯要,“阿翁,快把银钱收起来,我得了你的腌鱼方子,已是占了你的便宜了。”

“切不可这样说,你的药食方能治人病,而我的腌鱼方至多是卖些银钱来糊口,应当是我占你的便宜才是。”陈阿翁说的恳切。

分别之际,梁堇把身上背着的包袱给了陈老翁,说是两包糕点,让他们拿着路上吃。

糕点里,梁堇还放了一张酱肉方子,担心陈阿翁不肯要,这才藏在了糕点里。

她给他药食方,不是贪图他的腌鱼秘方,这一码归一码,给了他酱肉方子,也算是心里好受些。

“二姐,你哪来的鱼?”

刁妈妈嫌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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